「Jason中心Batfam/粮食」家庭餐馆（3）

　　脱衣舞男看起来宿醉未醒，坐下点餐的动作都带着睡意，李小妞干净俐落地换了咖啡种类而他根本没发现。

　　杰森想了想，把薄饼中间夹上刨白巧克力花，这可是他私人爱好一般不向客人提供，这里是大都会，大都会人喜欢枫糖浆。他只是估且一试没想到成果斐然，脱衣舞男狼吞虎咽得如同火星难民，他也得以确认这家伙绝对是哥谭来的。

　　不幸的是，“春分餐馆”的老板不喜欢哥谭人。

　　打发走早餐的人潮后，杰森一边洗碗一边偷空瞄了眼外面，意外地发现脱衣舞男不仅没走，对面的座位上还坐了那位私家侦探。俩人看起来并不熟，也许是一种业务交流，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这一瞬间他有点后悔没在他们的点餐里下泻药，他真的烦死这些只会带来毁灭与慌乱的哥谭人，和大都会一点也不配，他是为了什么搬来大都会的呀！

　　幸好，等他整理完厨房后俩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寥寥几位闲瑕客户看着手机吃着东西，他一边准备中午的食材一边想着附近的变化，似乎没什么特别，至少他看不出来变化，这令他有了一种虚幻的安全感，一切都没有变化。

　　中午时分顾客如沙丁鱼罐头般涌进来，杰森忙得脚不沾地，正式考虑是不是再雇几个帮工。他是个麻利人，傍晚时分就在网上发布了消息以及贴了招工广告，令人惊讶的是，不到半小时就来了一位应聘者。

　　应聘者自称“提姆”，他非常确信这是个昵称或者假名什么的，不过这位黑发蓝眼的小伙子身手矫健，洗盘子如同玩杂技，这令他非常满意，更何况提姆说只要有睡的地方包三餐可以不要薪水，简直是标准的街头小子改邪归正模式。

　　杰森很心动，但是非常不喜欢“有可能”带来的问题。

　　“你的屁股干净吗？”他问。

　　“不好意思？”提姆平静地反问。

　　“我是说不会有什么麻烦跟着你来吧？诸如你的债主或者‘上家’之类的？”

　　“不会。”提姆的笑容温和无害，“我只是从乡下来这里上大学，觉得应该为高昂的学贷做出一点贡献而已。”

　　杰森歪了歪脑袋：“我没上过大学，不过你不用住校吗？”

　　“学校宿舍也是要钱的，离得近我可以步行，免费住宿省下来的钱比薪水多了多。”

　　“聪明小子。”杰森赞同道，“不许迟到，任何赶论文或者拖堂之类的借口在我这儿行不通。”

　　提姆耸耸肩膀：“迟到一次你可以开了我，反正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推荐信或者开除补偿的，对吧？”

　　杰森正式决定喜欢提姆，他从楼上分出一间房收容了这个大学生。

　　提姆很能干，和李小妞配合默契，实际上杰森觉得这俩人有点眉来眼去的，尽管很隐晦但他就是知道，有时候他怀疑自个儿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的第六感，那些小小的细节总是困扰着他，时不时冒出来提醒着一些他完全不懂、也不需要的信息。

　　比如，提姆有小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不过秘密的程度并不相同而已，杰森的秘密只是冒充退伍老兵，提姆的秘密？他拿不准，理智上来说大概是偷偷吸了大麻或者这学期当了门课之类，但是他的第六感正哔哔响个不停。

　　哔哔响变成呜呜警报的原因是，半个月后的某个中午，提姆和脱衣舞男以及私家侦探“会合”了，他非常确信这三人认识，尽管提姆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但是他看得出来。防守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把特制阿拉伯风味炒饭与例餐牛排重重地放在桌子中间，沉声道：“在你们辩解之前，我想问一下需不需要给我的店面买上昂贵的意外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