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Batfam/粮食」家庭餐馆（2）

　　夜宵人群挺好糊弄，被疲惫与侮辱折磨了一天的味蕾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只要充分的咸味和脂肪就可以满足贫瘠的心灵。应付完这帮顾客已经是凌晨三点，杰森关了招牌，把剩菜打包一份分给李小妞，剩下放在冰箱做明天的早餐，关灯落锁，再拿上垃圾往后巷走去。他就住在二楼，当初这间餐馆有足够的层高，他就隔出了一个封闭的二楼当住家，还省了一笔租金又可以顺便看店还省了交通费，一举三得。
　　
　　大都会的治安确实不错，除了偶尔从天上掉外星飞船或者被外星人缩小当收藏品外一切都好，所以在后巷看见一个躲在垃圾筒后的人时，杰森一时间居然有些恍惚回到了哥谭。
　　
　　那个人应该已经察觉了他的到来，却没有任何动作。他抬头望了望天，明智而果断的装作什么没看见，拎着垃圾袋慢腾腾走过去，掀起垃圾筒盖，把那堆不剩一点食物的纯垃圾用力塞进去，再拿着一些剩菜往巷口去，他在那里设了一个固定“投喂点”，不管是流浪汉还是流浪动物都可以自取。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专门为流浪汉准备一份有尊严的餐点顺便再练一练摆盘？
　　
　　嗨，搞清楚一点，杰森才不是那种会去残疾之家洗盘子的明星，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流浪汉的尊严就和过期的股票一样一文不值，他就是这么刻薄。
　　
　　这一次，杰森被阻止了，他刚迈出那只与生俱来的脚，另一只比他全身都要贵的脚就被抓住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这吓了他一跳，顶多有些紧张，他回过头，看见那位把X型枪带穿出色情脱衣舞风范的男人把食指比在嘴唇上，指了指巷口摇了摇手。
　　
　　杰森挣了一下，没挣动，这男人比看起来的要强壮许多，他皱起眉头，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挣扎或者弄出一些什么声响。他不确定这位是真的碰上了麻烦，还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不想一直站在这里，所以他小声道：“放手。”
　　
　　话音刚落，脱衣舞男就突然暴起把杰森扑倒在地，都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他试行强迫自己直着脖子不让后脑着地却根本来不及，然后，他就撞上了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好吧，这时候还能顾及保护人质，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接下来垃圾筒就像烟花般炸开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垃圾筒像被看不见的拳头击打般撞在墙上不断摇晃着。
　　
　　“怎……”
　　
　　杰森刚说一个字就被捂住了嘴，那只手上有着皮革焦味和汗臭味，而脱衣舞男近在咫尺的蓝色眼睛眨了眨，仍旧比出了那个噤声手势。他沉默的点了点头，观察着脱衣舞男的表情，这家伙有个罗姆鼻子，他们这种人总是到处流浪、做一些高风险的事不是吗？不过，在他看来这家伙更像精神病患者，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下还笑得出来。
　　
　　无声的“拳击”停下了，杰森发现垃圾筒上多了几个洞眼，这显然是某种远距离狙击的成果。他四下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听见任何脚步。
　　
　　脱衣舞男显然更专业，不知何时放开了手并且射出了一个钩子样的东西，人已经攀上了半墙高。见鬼的这家伙绝对是哥谭出身，只有带蝙蝠标志的才喜欢用这种钩子，每一个哥谭人都知道。
　　
　　也许是杰森瞪过来的表情太喜感，脱衣舞男居然回过头，笑眯眯的敬了个水手礼才消失。他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了看糊他一身的剩菜以及被开膛破肚的垃圾筒，没好气的骂了句脏话。
　　
　　在这之后风平浪静了许久，杰森只需要烦恼怎么对付醉汉或者打发掉难缠的顾客就行，一个月过去，他差不多把那天奇怪的经历忘光时，脱衣舞男再度顶着一付“老子来吃早餐”的瞌睡表情进店里来了，时间是一个晴朗冬日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