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Batfam/粮食」家庭餐馆（17）

　　大都会处于戒严之中，街道沉寂，只有疯子穿梭其中。
　　
　　从拄着拐杖的老夫人手中抢走现金和银行卡，一枪毙了高声诅咒的老人，咬着刚抢来的苹果，一个疯子决定去追刚才落单的小妞，抒发一下人类深沉而原始的欲望。他谨慎的选择了一个方向，躲过一群拿着武器四处游荡的危险人群，眼看着就要追上那个丰满胸部的小妞时，一声隐约的轰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位谨慎的疯子正处于丁字路口的底端，被太阳灯照得眯起眼睛，他用手掌挡在眉骨上，试图看清远处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的使命也就到此为止了，巨大的冲击力撞过来时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堵灰色的墙突然会移动了？
　　
　　“你一定要一上来就大开杀戒吗？”提姆勉强穿上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忍耐着40度高温用摄像头观察着情况，“要知道蝙蝠侠不喜欢这种事。”
　　
　　“我没杀人。”杰森坦然道，“看，还在动呢。”
　　
　　“你把一堵钛钢墙以65公里时速压到这个人身上，居然还说不想杀人？”提姆的语气中并无多少责怪，他正在调试收听装置，里面满是嘈杂，官方频道也夹杂其中，“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家伙衣服上的血得多近射击才会溅到。”杰森忙着调整方向，一小块凸起的人行道石对后轮转向造成了一点小麻烦，“怎样的人才会让他这么近射击而不逃走。”
　　
　　提姆直起身，眼中满是无奈：“好吧，暂且把这个问题放下，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在频道里找找那个勒德复兴军。”杰森说，“他们不会有多少高科技手段，在收音调频中找找。”
　　
　　“然后呢？你准备达成什么目标？”
　　
　　杰森沉默了几秒，从驾驶座上直起身，他全身沉浸在汗水里，使得整个驾驶舱充满了臭味。没有装空调是个极大的失策，而把火箭发射口放在下方仍旧令提姆相当怀疑，总是嚷嚷着他会把自个儿的车给炸了。
　　
　　“当然是干掉那帮狗娘养的。”
　　
　　“注意语言。”
　　
　　“把喘气的变成不喘气状态。”
　　
　　“你没这个权力，杰森。”提姆冷静的道，“你不是警察，不是法官，没有权力审判别人的生死。”
　　
　　“喔？”杰森斜了一眼过来，“那这些人就有吗？”
　　
　　车头前的疯子逐渐清醒了过来，正在嚎叫挣扎着想要逃走，杰森毫不动摇的踩着刹车不动。
　　
　　提姆表达了主流想法：“你如果做了，就和他们一样了。”
　　
　　杰森只考虑了一秒就找到了答案，似乎生来如此：“这个世界需要一些这样的人。”他快速的瞄了一眼提姆，“我会尽量让他们多喘气，但是如果他们威胁到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有权力自卫吧？你顶多判我一个防卫过当。”
　　
　　提姆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对讲机：“我找到他们的大本营了。”
　　
　　“确定？”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尽管你这里的工具比我的年纪还大。”
　　
　　“我相信你。让我们去找这些仇恨现代科技的绅士们谈谈。”
　　
　　杰森的开车技术不错，当这辆改装铲车到达目的地，面对一家热狗店紧闭的大门时，他果断踩下了油门。上翘的前车头钢板把廉价卷帘门铲了个底朝天，咆哮的发动机转速骤增，撞开一堆本该装满了黄油、面包的空纸盒后微妙的停在了一堆人面前。
　　
　　这群中年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粗布工装，活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工人，他们都戴着英式鸭舌帽，围着一张椭圆形的木桌，围观着一张地图，几柄佐罗式手枪压着破旧地图的角落。有那么几人画风不同，黑色西装、黑手党帽，看起来气势十足，随时准备赶赴战场般。
　　
　　整个场景看起来如同老电影。
　　
　　“晚上好，先生们。”杰森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让我们来好好谈一谈。”
　　
　　怦——
　　
　　抢先出手的是那几个“黑手党”，他们迅速拿起手边的枪，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扳机。一时间如同鞭炮般的噼叭声敲打在车体上，却没有一颗造成威胁，甚至还有人从桌下拎出了机关枪，大枪体在这个诡异的小空间中显得极为局促。
　　
　　“哇哦，真是绅士。”杰森微笑着踩下油门、打死方向盘，“那我们就用绅士的方法来谈一谈！”
　　
　　不等提姆说什么，巨大的改装铲车以一只前轮为中心在不大的室内原地旋转起来，焊接钢板以及凸出的尖刺铲飞了所有站着的东西，尖叫和物体碎裂声同时响起，一片混乱。
　　
　　这一手可需要想当高超的技术以及愉悦的心理素质。
　　
　　“杰森！”提姆吼道，他被离心力甩得像块饼般贴在车厢壁上，“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开的是铲车，不是洗衣机！”
　　
　　“马上就好！”杰森肌肉紧绷，大声吼道，“到站了，提米女士！”
　　
　　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车子猛然停下，室内瞬间变得静悄悄的，一切都变成了碎片，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低低的呻吟与痛苦的喘气声。
　　
　　提姆从车厢壁上把自个儿撕下来，没好气的道：“这就是你说的谈谈？”
　　
　　“是啊。”杰森愉悦的哼着小曲解开安全带，“这是绅士的谈法，提米女士，我是个仁慈的人。”
　　
　　“你甚至没搞清楚他们是不是罪犯！”提姆吼道，“另外不许再叫我女士！”
　　
　　“我相信你的判断。”杰森一边调试着扩音喇叭一边说，“另外，我觉得我有防卫的权力，你难道要说反正他们也打不穿钢板？”
　　
　　提姆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哼了一声，整理着不存在的衣领说：“你至少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
　　
　　“了解。”杰森敬了个不成形的军礼，“下次我保证会先说。”他按下了外放喇叭的通话键，“先生们，下午好，我来自正义的哥谭，想要和你们进行一次友好商谈。”
　　
　　“你他妈在说什么？！”一个男人从角落里的箱子里钻出来，头上顶着包装的稻草，“你是谁？”
　　
　　“我是正义的伙伴，我的名字无足挂齿。”杰森诚恳的回答，“是这样的，我建议你们放下武器，脱光衣服，举着手一路走到警察局去，不管你们做过什么都将受到正义的审判，放心好了，大都会的法官绝对不会听有钱人的话，也不会对炸弹男有什么同情心，你们会受到良好的照顾，黑人兄弟们喜欢你们锻炼有致的屁股。”
　　
　　“去你妈的！”稻草男骂道，“科技才是万恶之源，那些大商人大工厂主总有天会毁了地球！就像那个黑鬼做了总统后这世道变成了一陀屎！”
　　
　　杰森点了点头，道：“哇喔，真想不到你们还有如此‘高洁的志向’，我早该看出来的，看看你们，一个有色人种都没有。”
　　
　　“干他！”有人一边从碎凳子腿上爬起来一边吼道，“干掉这个怪物！”
　　
　　杰森微笑着，露出了森森的白牙：“这句话非常合乎我的心意，对于我们会撕开彼此的脑子这一点我一点也不怀疑，这样吧，你们猜猜是枪敲开我的车子快，还是我把你们碾成肉泥快呢？”
　　
　　没人吱声。
　　
　　“所以，让我们像个绅士一样谈一谈……”
　　
　　巨大的轰炸声响起，一片白光遍布摄像头和外视屏幕，杰森和提姆都感觉车身明显的摇晃了一下，之后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等这阵突如其来的光亮消失。当屏幕终于调整好光照后，他们惊讶的看见悬停在头顶的直升机，而原本的屋顶已经不翼而飞。
　　
　　提姆的怒吼声：“后退！RPG！”
　　
　　杰森窜回驾驶座，以人生最快的速度挂上倒车档，踩下油门，车身一震，铲产像是出膛的炮弹般退出了昏暗的房间，而前方则爆发出另一阵光亮与烟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铲车前方受损，落在地面的炮弹掀起了车底，铲车被翻了个底朝天，杰森与提姆都没来得及系安全带，他们像是矿泉水瓶里的梅子般滚成一团，在情况稍微平息之后，不得不手脚并用的从车底部的炮弹发射口爬出来。
　　
　　杰森忍着强烈的耳鸣声，振振有词的叫道：“现在你知道把RPG口开在车底有多明智了吧！”
　　
　　“白痴！”提姆大声回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