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brujay」（完）

　　“有时候我会怀疑我的记忆。”Jason坐在蝙蝠洞的椅子上，按着脸颊的淤伤呲牙咧嘴的说，“以前的你一直很高大，就像一座山般不可逾越。看看现在的你，又老又疲惫，像老树桩般全是皱纹和风干的痕迹。”

　　这对昔日师徒打了一架，蝙蝠洞的控制台被拆得七零八落，在Damian高呼“父亲教训他”之后Bruce总算是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Jason也刚好发泄完怒气。他们从地上扶正两个凳子，坐下来处理伤口，就像“成熟的大人”一样。

　　“我刚刚狠揍了你。”Bruce边说边用酒精倒上胳膊的牙印，Jason可是急眼了，他再次确认付给牙医的钱并没有白费。

　　“你这根本不算什么！”Jason不屑的吼了声，“我可以把你干趴在地上……Damian，别再吃那该死的薯片了！”

　　Damian的回应是仰起脖子张大嘴，把所有的碎薯片都倒进了嘴里大声嚼着，带着嘲笑的表情竖起中指飘进了电梯里。

　　目送儿子消失后Bruce放下袖子，叹了口气：“Jason，我们非要用这种方式来交流吗？”

　　Jason撇着嘴，像个孩子般不说话。

　　“你知道我爱你，我不可能放任你在外面为我分担伤害，而我也不可能放弃Gotham。”

　　“是啊，你为了Gotham放弃我了。”Jason嘲讽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喜欢去过那些世界，我做了什么的后果吗？”

　　Jason垂下了眼帘，紧紧的闭上嘴巴。

　　“Jay……”Bruce轻声说，“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不仅是作为我的儿子、兄弟、搭档、同行随便你怎么叫，也是作为我的伴侣。”见Jason又要说话，他抢白道，“我知道我们还处于微妙的转变期，这份感情有着太多的杂质但是我们终究会处理好的。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的。”

　　Jason不安的玩着手指，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就算再好，终有一天我会离开你，而你的恋人永远只是这座可恶的城市。你不会休息，不会有私人生活……说实话Bruce，作为你的恋人我除了多了一个可以上床的对像——我承认这很爽，但这不能代替一切。我只是个名义上的恋人罢了，什么也得不到。”

　　很好，非常好，他开始向我要求什么了，Bruce在内心深处窃喜的想。

　　“你可以对我提出要求。”

　　Jason又发出那种不屑的轻笑：“我提出了你就会满足？”

　　“至少我会努力。”

　　“你都没有为亲生儿子妥协！”

　　“我有。”

　　“把他从死亡中拉回来不是一回事，那是你的自大骄傲以及地盘习性混合而成的结果。”Jason停顿了许久，才便秘般补充道，“当然，还有父爱。”

　　Bruce笑起来：“我知道你明白的。”

　　Jason用手苦恼的扒着脸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那好，我要我的制服。”

　　“你的制服只是普通衣服多了一个我的标志。”

　　“我要！我的！制服！我绝对不会穿紧身衣的！”

　　“你以前穿过……好吧，但是你必须得和我一起巡逻。”

　　“对那些人渣我还是会下手的！我还是会用枪！”

　　“我会阻止你。”

　　“你怎么阻止？”

　　“吻你行吗？”

　　“你在蝙蝠车里操我都不行！”

　　“……”

　　“你沉默是什么意思？”

　　“……”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像变态？”

　　“在你成年前我可没有对你在这方面感兴趣过。”

　　Jason看起来像在生气，托着腮不言不语沉思中，片刻后他的脸红了。

　　Bruce有些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Jason哼了声，暂时放弃在义警界限上的争执，站起来拢了拢睡衣，“我只是在想穿着Robin制服的小男孩亲你的场面，哇哦，虽然有种诡异的惊艳但这真是彻头彻尾的恋童癖场景，除了Damian之外我们三个足够判你终生监禁了。”

　　Bruce沉默的想像了会儿，摇了摇头：“Robin制服不行。”

　　Jason难得迅速表达了同意：“没错，这个绝对不行。”他原地小小的跳了一步，“所以，能上楼了吗？我很冷。”

　　“柜子里还有睡衣。”Bruce打开衣柜用厚实的睡衣包裹住Jason，“走吧，我们可以先睡一觉……”

　　“绝对没有上床。”

　　“绝对没有上床。”Bruce说完偏过头在Jason嘴唇上印下一个吻，“我爱你。”

　　Jason似乎有些吃惊，微微瞪大了蓝眼睛又很快移开，过了许久后才极轻极轻的说：“我也爱你，Bruce。”